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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婚釋憲辯論 廖元豪:趨勢回不去了

#婚姻平權 #同志 #邱太三 #考妣 #政策

記者王宏舜╱即時報導

台北市自2003年舉辦同志大遊行,規模逐年擴大,還博得亞洲對同志最友善城市的稱號,每到遊行時政治人物也來「沾光」,但在同婚議題上,反、挺同如水火,代表北市府的副教授廖元豪為婚姻平權大力發聲,說趨勢「回不去了!」。

台北市政府代理人廖元豪副教授為婚姻平權大力發聲

這次大法官之所以受理釋憲,除了同運先驅祁家威外,台北市政府也是另案聲請人,且針對大法官的爭點整理,事前「準備充足」,光是呈給大法官的爭點資料就多達79頁。同時,北市府也要求,關於爭點四、立法創設包括「同性伴侶」等非婚姻其他制度,並非聲請人所要求,且目前也不存在,建議大法官不予解釋,只需闡釋「未保障同性結婚權利」是否牴觸憲法第22條與第7條。

廖元豪表示,同志與你我都一樣,權利值得保障,而承認同志族群,他們的性傾向與性關係就應重視,怎能將排斥視作保護?同志想結婚和異性戀是一樣的需求。當許多人問為什麼同志要走上婚姻之路,「因為要法律保護,跟我們一樣需要」,他強調同志加入婚姻並不會改變婚姻的本質,且願走入婚姻就代表認同一對一、單偶的忠貞體制,不是破壞結構。

「很多是異性戀不珍重的,但同志珍惜啊!」廖在庭上慷慨陳詞,他說同志婚姻不會地動山搖,且願負起忠誠義務,我們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絕。廖更指同婚對宗教、對教育也不會有影響,人人都有言論自由,本於憲法,人權就該受保護。

廖說,同婚造成很多的誤解,讓溫文有禮的人變敏感,但「凱撒的歸凱撒,上帝的歸上帝」,在街頭動員只是在展現力量,唯一能說理的地方就是在法庭,「這要靠大法官」。廖元豪感慨,不要讓愛彼此、愛自己子女的人受到傷害。

有鑑定人提到異性戀夫妻潛藏有「生育」的功能。北市府表示,無論民法或其他法律,都沒有「生育義務」,不能生育也不可能是撤銷婚姻或離婚的要件,政府鼓勵生育,但沒懲罰「未生孩子」的夫妻。假設「禁止同志婚姻」可以逼著同性戀者永遠或暫時「改變」性傾向,走入傳統婚姻並生育孩子,這種「壓迫轉換」非常殘酷。異性戀「不生」的原因非常多,包括年齡、選擇當「頂客族」都有可能,也不會因「同性可以結婚,我就不想結婚生子」而做這種決定。

聲請人與關係機關外,大法官請來教授張文貞、陳惠馨、李惠宗、鄧學仁和副教授陳愛娥、劉宏恩當鑑定人,除了陳述意見外,也接受大法官和聲請人詢問。劉宏恩表示,當現有的婚姻制度牴觸到自由、平等權時,難道傳統的習俗也要維持?以前要妻從夫居、子女從父姓與小孩的親權都因時代觀念改變而更動,目前通過同婚的國家難道不也改變了千年習俗,有些人認為同婚「破壞他們主張的道德」,但能因這樣而侵害別人?

大法官羅昌發、湯德宗、許志雄、黃虹霞、詹森林和黃昭元也陸續發問。湯德宗質疑程序問題,他疑惑目前同婚案在立法院中進行,憲法解釋可能使民意機關的立法失效。陳愛娥稱涉及傳統倫理時,司法機關應自制;但張文貞說當民主對上憲法保障,要考慮的是背後的價值,不需要等多數人有共識才能主張,即便只是少數人,也應受憲法保障。

針對創設非婚姻其他制度的議題,意見也分歧,但鑑定人都同意要保障同權。大法官羅昌發詢問若有一個制度內涵和婚姻一模一樣,但不叫婚姻,符合婚姻自由、平等嗎?他也詢問到邱太三的「考妣」說該如何看待,祁家威律師許秀雯諷刺邱「憲法應該是活的憲法而不是紙上憲法」,文化也會轉變,更不需要拿幫人設想如何祭祀當作阻擋同婚的藉口。

邱太三澄清立場,稱任何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,但「新產生的如何保障」,應有多元的機制,「男男、女女」的結合應是另外的權利,能做到各種法律上的實質平等就夠了。

李惠宗、鄧學仁傾向於另訂同性伴侶法等專法;張文貞、劉宏恩認為應直接修民法;陳惠馨認為應儘速立法保障同婚權利,但要修法或立專法應以法規範內容決定,但不宜創造同性伴侶法;陳愛娥傾向依德國經驗訂同性伴侶法,再考慮是否修法。

陳惠馨認為,若同婚立法的效力僅限於民法,則不宜立專法,反之若立法內容超越現行民法規定,則專法不當然就是隔離或歧視。「立專法也可能是要給予同婚者某種必要的協助或支持」,畢竟他們被長期排除在婚姻制度外,在立法承認其結婚權利後,或許有需要政府在生活上幫助或支持。

她指出,若可用民法處理同婚就應用民法,必須在台灣社會縱使修法後仍長期習慣於異性戀的想像,而對於同婚有攻擊,才透過專法處理。至於同性伴侶法反而是破壞婚姻制度的法律,應要修法才能夠保障婚姻制度,同性伴侶法好像變成在對抗婚姻制度。

李惠宗認為,同性戀是正常但非通常情況,生育是人類天生有的機能,婚姻往往跟家庭制度結合在一起,教育下一代等生活機能,家庭是社會重要基礎,這一點可以做為差別待遇的理由,但程度可以討論,對於同性的結合到底要給其婚姻或其他制度,訂同性伴侶法也合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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