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國時報記者王寶兒／台北報導
日前有百萬訂閱YouTuber上傳斷食偏方，被另一名醫師YouTuber拍片回擊，掀起民俗療法與現代醫學論戰；儘管網紅YouTuber無醫學相關背景，但憑強大號召力，仍擁一票死忠追隨者。這令人反思：成為百萬YouTuber是否有缺一不可的公式？一心想爆紅的以色列YouTuber伊塔瑪爾．羅斯，在紀錄片《百萬YouTuber爆紅實驗！》中，一一追尋每位當紅YouTuber的祕訣，卻也意外揭發網紅購買訂閱、瀏覽次數等黑暗面。
砸錢買粉絲 按讚訂閱攏係假
成為YouTuber前，羅斯長期創作政治與社會議題的諷刺紀錄片。隨著YouTube興起，他開始嘗試將作品放上網路，點閱率卻不如預期；反觀其他人，能以拍攝受麻醉藥影響而說話顛三倒四的孩子、女人撫摸馬等影片，賺進上萬美元，於是羅斯試圖模仿這些名人的成功路徑，以此爆紅。
成為百萬YouTuber是否有缺一不可的公式？示意圖／Pixabay
在不同YouTuber建議下，羅斯嘗試多種方法，包括能為他擴散頻道的資訊守門人、自爆與妻子性愛關係以讓人感到親近、將兒子打扮為希特勒寶寶、學唱歌、建立與他人不同的風格等，但僅能斬獲一時衝高的點閱率及網路論戰。為了進入達5千人訂閱數才有資格走進的YouTube製片廠，他終究只能掏錢向地下論壇的駭客購買粉絲。
羅斯表示，論壇不乏販售觀看次數的賣家、內容農場的寫手及駭客等，這些就是網路爆紅的黑暗面。除了購買按讚數、訂閱數，駭客還會製造「不喜歡」的倒讚數，因為沒人按「不喜歡」，就不真實。
平台利用演算法 營利為目的
在交涉過程中，駭客更自爆，每個有百萬訂閱的網紅都會有類似交易，如近年一支韓國舞蹈影片爆紅時，「我和我的同事們都很忙」，原來最初的100萬點閱率都是假的。
有掏錢購買粉絲的網紅，自然也有投入大把金錢、認真經營頻道的網紅。從紀錄片中可看到，YouTube已逐漸從當年打著「歡迎任何人分享創作」口號的平台，變質為利用演算法，以營利為最終目的的商業機制。一再改變的演算法及創作規範，也讓每位YouTuber必須不時面對影片遭刪除的威脅，對YouTube頓失信心。
歷經漫長的「追尋爆紅之路」，羅斯了解到，最重要的是將自身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。他說：「我們的頻道屬於他們，訂閱者由他們保管，我們帶不走任何東西。『You』Tube其實是『Their』Tube，我們只是沒有財產的主體，沒有基本權利；當YouTube改變之後，我們會讓YouTube再次偉大。」
